剛進門,又聽家人說台灣媒體對陳前總統的女兒又是窮追猛打,心頭不免又湧上一陣氣。到底,台灣的國恥應該是稱做「媒體」嗎?

我腦海裡浮現的是一群拿著石頭的人,惡狠狠地等著機會可以下手,把他們包圍的人打傷;令人難過和不解的是,被追打那一位,卻只是和犯下罪刑相關的(可能的)無辜者,但那依舊不減那群流氓的囂張氣焰!

(然後被追打的人露出不悅、不適的反應,再被你們消費一次?)

想著這幾天奧運的比賽、政治上的紛擾,在大家爭相討論、無奈開著玩笑說著誰是「國恥」的時候,在這一刻,我心裡慢慢有了答案。

對媒體的負面態度,應該是幾次「交鋒」下來累積的吧。

念高中時,和某副總統的女兒同班,在潑硫酸事件隔天一早,全班都擔心她進校門會被媒體圍剿,想到校門口去包夾她進來,最後她們家選擇請司機直接開車送她進校門。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面,但,相信你也知道,白目媒體會蜂擁上前,問什麼問題吧?

畢業典禮時,因為她父親蒞校參加,校方安排他做短講勉勵畢業生。一開始,各方媒體只是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等著,到副總統走下台到我們班致意時,所有媒體蜂擁而上,往我們推擠。

我們再次為了保護我們的同學(我們怎麼會不瞭解,她的壓力?對我們來說,這只是最單純的一個人生儀式啊!),自發性地在她身旁圍成保護牆;帶著大型攝影機的記者們仍用力地衝向我們,對我們恐懼的尖叫無所反應。印象深刻的是還有一位記者邊擠邊對我們說:「你們這樣一點也沒有用,乾脆不要掙扎啦,因為我們是不會放棄對你們推擠的!」

最後我們大部分的同學都被擠倒了,哀聲遍野,後來我是被陪同副總統出席的「馬先生」扶起來的。班上幾個同學甚至都因記者們的「熱情」被推擠或跌倒受傷,事後,副總統也低調的送了鮮花致意。我們心裡明白,該道歉的,什麼都沒表示,那天只是他們從業生涯的每一天,一個重複的態度和動作而已。

另外有一次是自己親自的近距離觀察和參與。當時的我正在 NGO 實習,剛巧碰到當時的台北市長選舉(馬先生和李先生為兩黨候選人),我們邀請兩位候選人簽署眾 NGOs 共同擬定的和平協議,聲明不以相互攻擊、詆毀的方式進行選戰。

笑臉、嚴正聲明和呼籲,盡在新聞採訪的片段裡;在鏡頭外,馬先生和媒體難掩輕視和嘲笑的態度對我們表示,這些努力,很可能都是白忙一場(他們只差沒說我們「幼稚」)。我們何嘗不明白,這些過程不會立即見到結果,但我們還是必須去做、去觀察、去監督、去指出錯誤分化矛盾的問題、去提出建議。

我們失望的是,鏡頭內外的反差:政客的傲慢、媒體嘴臉的醜惡,似乎這一切就是理所當然,這世界就是如此運作,容不下一絲純真,和努力的可能。

更近的,小至對不顧新聞事件中的死者家屬的情緒,硬是要問問題、對韓國人的醜化、誤解(韓國人甚至沒說過什麼孔子釋迦牟尼是韓國人、端午節和中秋節是韓國人的節日,台灣媒體不加查證就加以報導,朝鮮日報甚至提出聲明駁斥對沙朗史東言論的斷章取義,大至白文正先生自殺事件,導因有可能是雜誌的不實報導。

 
 有這種新聞媒體才是台灣最大的恥辱啊!

不是不明白,記者朋友們也有「交差了事」的壓力,但我們的心中的吶喊卻是:閱聽人承受這些羶色腥、沒營養、沒有增進對話理解的內容,不是我們的義務。新聞台、平面電子媒體主管想要呈現的衝突、對立和尖銳對話、愚蠢問題,不是新聞呈現的必然。

到底那些問題,是滿足了哪些觀眾的口味、誰的好奇心?你們張牙舞爪、嗜血的嘴臉,不但把閱聽人玩弄於鼓掌之間,更助長了台灣社會越來越多人,學著拿起「正義的」論斷石頭,丟向他們覺得有罪、可以用言語暴力制裁,或只是立場和他們不一致的人們。

沈默(或無力反應)的閱聽人,你真的可以冷漠,真的可以容許他們往自己認定的敵人丟石頭嗎?我們的怒吼和不滿,只能打電話進政論節目反應和抱怨嗎?





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點了一首歌,是趙治德(約書亞敬拜團的創作者,是我除了智元比較熟悉的團員)在世界另一端〉,跟心情沒有什麼關係。下筆至此,因為愛貓斑斑的溫柔撒嬌,幾度讓我中斷,卻讓我情緒轉為柔和,而非控訴。

我在 google 〔約書亞樂團〕的那一刻,出現的資料讓我立即明白,之所以我下意識放他們的歌,不是沒有理由的:他們新專輯的主題竟是靈糧堂的轉化系列之〔媒體轉化〕!這是我文章完成前,完全不知道的。

我相信,轉化台灣、世界媒體的環境,也是祂的心意之一,讓我們繼續以禱告尋求,並開始行動吧!



趙治德 - 世界另一端
靈感來自《愛呆西非連加恩》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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